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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自己当成累赘，这始作俑者自然是云欢无疑。

“小喜？”

沈千寻轻轻唤了一声，“莫要担心，你终究是我的小喜！”

小喜勉强苦笑两声，再不多说。前脚刚出门，就见着云欢小脸红红，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，快步走了进来。叫了一声小喜，小喜头也不回，脚步匆匆，打着帘子，往后院去了。

真是奇了。

她也不做他想，忙忙跑到了沈千寻房里。

“我给你带了一样好东西！”说着，把手里的小瓷瓶，直接放在了沈千寻的手心。

那东西，温润冰凉，一阵幽香，扑面而来。只是那香味带着些许冷凝，她微微眯眼，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寂寂草木山河，平原缅邈，浩浩荡荡，忽而见一深远山谷，山风呼号，四面梅林环绕，大有梅妻鹤子的雅致。

她收回思绪，伸出指甲，轻轻地挑出些许，放在左手手背，拍打两下，那周遭皮肤瞬息之间变得通透洁净，白皙非常。

“这是……这是玉凝膏？”

沈千寻一脸惊喜，这东西，比之芝兰玉树还要珍稀几分。她细细研磨，小小的一块儿，可以涂满两只手背。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，变得愈发白嫩。倒是信了这东西可抵去千万两黄金，确是值得。

那自己手中的这一瓷瓶，该值多少银钱？她笑了笑，眉眼弯弯。

“送我的不成？”

“自然！”云欢倒也大方，毫不迟疑，“你待我真心真意，我自然也要如是对你！”

云欢是不大喜欢说这样的煽情话的，小脸微微透着霞色。一双眼睛，怯怯的，像是林中小鹿，带着躲闪的凌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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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千寻欢喜的了不得，笑得也愈发开怀，紧紧地抱着云欢的身子，蹭了蹭那人的小脸。“小云欢真正好！”

小喜端着青釉茶壶，怔怔地在外头看着，眸光狠戾，果然，云欢已经抢走了沈千寻。

虽说沈千寻也说了，她一视同仁，待她与云欢一般无二，但沈千寻从未待她如此亲近。这就是区别。

箫元澈一进院门，就听着几声轻笑，那声音悠扬动听，细细听来，又夹杂着一股子清冷，唇齿之间溢将出来的音韵，跌落在他的耳朵里头，有说不出的好听。就好似是他儿时听到自家母妃敲打笙簧的袅袅余音。

院子里头静寂无声，那笑声也渐渐休止。这一院子花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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